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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情緒管理”的實踐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1995年美國哈佛大學心理學家丹尼爾·戈爾曼在其《情緒智商》一書中提出的“EQ”概念,即將情緒管理分別深入劃分為自我意識能力、自我激勵能力、自我管理能力、同理心能力和人際關系管理能力[1]五個維度進行討論,該概念使得情緒管理真正從理論層面開始走向現實實踐。隨后,美國心理學家格羅斯從輸入與輸出兩個角度,將情緒管理過程明確區分為情境探索、情緒傾向、情緒反應三個部分,并以此為依托搭建出情緒管理模型。該模型被無數學者應用到教師情緒管理過程中,具體應用形式為:根據教師情緒管理調節作用的時間區間,將教師情緒管理分為先行聚焦策略(輸入端)和反應聚焦策略(輸出端),通過轉移情境、認知改變等先行聚焦策略和延長限制,減弱情緒反應強度等反應聚焦策略[2]來對教師的負面情緒進行修正。我國的種種現實政策要求也說明教師情緒管理實踐研究的重要性。例如,教育部所頒布的中小學教師專業標準都明確指明教師要具備“善于自我調節情緒,保持平和心態”的能力。黨的十八大以來,也多次強調教師工作的重要性,要求各級部門把加強教師隊伍基礎建設作為基礎工作嚴格執行,分別從關心教師健康,引導教師以德立身、以德立學、以德施教等方面落實,然而,大部分學校往往過于側重身體健康保障而忽視教師情緒心理健康調節,引導教師立德樹人的部分往往過于強調德育的理念作用而忽視了教師情緒反應過程也能在課堂教學中對學生造成潛移默化的影響。綜上所述,無論是從教師情緒管理理論層面還是實踐落實層面,都傾向于教師自我對自己的職業情緒調節能力的培養,而忽視了外力監測疏導對教師情緒管理能夠產生的作用。因此,當前我國對教師情緒管理的監測是缺失的。
1.教師情緒管理培訓的缺失
目前,教師情緒管理培訓的缺失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方面表現為對教師情緒管理認識的偏移。長久以來,社會環境對教師職業的認知一直停留在“崇高,無私奉獻”等固有印象中,認為教師就應該是完全理性人,永遠保持著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完美的情緒管理應該是教師這一職業的應有之義,過分強調教師應該是什么樣的角色,忽略了教師作為人的個體,也會有自己的情緒思想。社會環境對教師職業超出現實的應然期待,導致人們會下意識地忘記教師也需要被人引導,通過不斷學習獲得成長空間,尤其是涉及情緒管理這樣的內在精神部分。另一方面主要表現在對教師培訓工具化的過度傾向上。無論是師范類的高等院校,還是一些教育培訓機構的“國培”“省培”項目,在對教師進行職前培訓時,多聚焦在學科知識、教學方法、教學理論等方面,并且一致認為這些才是提升教師專業知識能力的關鍵,而教師情緒管理能力、教師內在尊嚴塑造等精神層面的部分一直處在邊緣化位置,導致教師只能被動根據社會規則需求或是一些“過來人”經驗面對實際教學過程中所產生的職業情緒。這樣被動自我情緒消解的結果往往是教師無限度地自我催眠,人我界限模糊,不停告訴自己“我是一名教師,在面對學生時我不能生氣,不能難過,不能消極,不能輕易在學生面前表現出情緒狀態”;或是將這種情緒轉移到學生身上,例如“我是你的老師,我都是為了你好”“如果你不好好學習,怎么對得起老師父母”。很顯然,上述的情緒處理方式都沒有達到拉近師生關系、提高師生教學體驗幸福感的正向效果。
2.教師情緒監督機制的缺失
在學生人格發展過程中,教師對學生的影響僅次于父母,甚至對于部分寄宿學生而言,教師陪伴學生成長的時間遠遠超過父母。因此,教師在教學過程中沒辦法正確做好情緒管理,給學生樹立一個模范榜樣,很有可能給學生造成心理上的陰影及人格發展方向上的缺失。在真實的教師課堂語境中,如果教師不懂得如何收放調節情緒,過度積壓情緒或者長期釋放焦慮、倦怠等負面情緒信號給學生,也會在某種程度上導致學生下意識地反感這位老師的課堂,甚至抵觸這門學科的學習。更為甚者,部分教師將不良情緒施壓到學生身上,以達到控制學生,改變學生的目的。例如,“我辛辛苦苦都是為了誰?你們怎么能這樣對待老師呢”“今天老師心情不太好,警告你們最好認真上課”等指責學生的情緒表達方式,會在無形當中降低學生對老師的好感。另一方面,由于學生缺乏判斷能力,長期處于沉悶、壓抑的課堂環境中,會讓學生誤以為這樣的情緒表達方式是正常的,偶爾遇到個別質疑的學生,往往也只能默默忍受或是告知父母,而父母通常只會把目光放在教師的教學水平上,不會去關注精神方面的問題,最終形成死循環。教師情緒監督機制的缺失使得教師對自我情緒的管理完全出于自身性格和職業道德素質修養,存在嚴重的隨機性和自我主觀性,增加了師生沖突發生的風險。
3.教師情緒疏導服務的缺失
情緒可解讀為正向情緒和負面情緒兩種,只有兩種情緒并存成為一個整體,才是正常人的情緒體系。但由于教師職業的特殊性,在實際教學過程中,經常會出現教師過度放大正面情緒,下意識回避負面情緒,陷入情緒混淆的現象。由于中小學生心智尚未成熟,而且存在明顯的個體差異性,教師每天都需要處理各種各樣的問題,情緒波動較大,不同情緒之間切換的速度也很快。例如,一位教師上一秒可能還在因為一名學生考出來的好成績感到欣慰愉快,下一秒就有可能因為另一名學生在課堂上調皮搗蛋產生憤怒、失望的情緒。然而教師又不能在學生面前過多釋放情緒,現實情境要求教師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心平氣和的態度,去維持并保證課堂順利進行?;乇茇撁媲榫w并不意味著情緒的消失,而是教師出于職業考慮暫時克制住自己的內心,長期以往,這些被壓抑住的情緒終將會反饋到教師身上,形成抑郁情緒,損害到教師的身心健康。因此,及時對教師進行情緒疏導,幫助他們真正解決消極情緒,是提升教師職業幸福感、實現教師情緒良性管理的關鍵。但現實情況是,教師有關心學生心理健康、有效疏導學生情緒、引導學生人格正向發展之責,卻沒有相關的他人或是組織,給教師的情緒管理提供疏導服務。
二、提高教師情緒管理監測實效性的策略
1.提供情境式教師情緒管理培訓,形成外力引導
情境式教師情緒管理培訓可以從根本上解決教師情緒認知偏移和當前教師培訓工具化問題,給教師情緒良性管理提供正確思路并幫助教師找到適合自己的情緒管理方式,具體思路如圖1所示。(1)教師情緒認知矯正要想通過情緒管理培訓的外力引導作用,真正給教師情緒管理提供新的實踐思路,而不只是一個擺在紙上的書面理論,首先要幫助教師矯正當前對情緒的不恰當認知。例如,在處理情緒時的人我界階模糊,認為教師不應該在課堂中擁有自己的情緒、教師不允許脆弱、不允許悲觀等。把社會環境對教師的應然期待強加在個體教師身上,這是不公平的,也不利于教師職業幸福感的塑造。教師情緒認知矯正要幫助教師正確認知情緒,明白情緒沒有應該與不應該之分,任何情緒的存在都是合理的,區別只在于個體怎么利用情緒。(2)情境式模擬情緒調節過程學校或相關教師培訓課程可以在教師正式入職前利用情境模擬的形式,將先行聚焦策略,包括表1教師情緒監測量表轉移情緒、認知轉變等以及反應聚焦策略,包括減弱情緒強度、延長情緒反應時間等情緒調節方法,以課堂情境模擬的形式,對教師進行情境培訓,幫助他們切身體驗情緒調節方法在日常課堂過程中的具體運用,反復訓練以致形成大腦記憶,使得他們在真正面對學生時能夠第一時間迅速做到情緒轉換。(3)教師個性化自我情緒管理學生之間存在個體差異性,教師也一樣。不同教師的個體思維習慣不同,看待同一件事情的角度、慣用的教學方法等各個方面都有可能不同。因此,情境式教師情緒管理培訓不能一昧灌輸式引導教師掌握調節情緒的方法,而應該在教師掌握了基本的情緒調節方法、樹立了正確的情緒認知以后,根據不同教師之間的個性差異化,針對性選擇適合的情緒調節技巧,做到融會貫通,熟能生巧。
2.建立教師情緒監督機制,形成外力監測
通過文獻梳理發現,過去對教師情緒的研究,討論教師情緒對學生知識接收效果的影響、利用情緒溝通方法提升教師情緒調節能力的研究較多,而對教師情緒外力監測實效的研究較少,即便有少量,也多傾向于研究教師情緒與教師工作績效之間的關系。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并對教師情緒監測具體量化指標提供借鑒,筆者基于1998年戈爾曼教授所建立的五因素情緒智力理論模型,嘗試提出基于教師情緒意識、情緒調節能力、情緒激勵能力,移情能力師生關系技能等五個監測指標的[3]教師情緒監測量表,具體如表1所示。如表1所示,教師情緒監測量表將教師情緒劃分為情緒意識、情緒調節能力、激勵能力、移情能力及師生關系技能五個維度來進行量化,根據教師在實際課堂教學過程中這五個指標維度的表現,由學生定期按照1~10分制的計分方式進行打分,對教師的實際情緒表現形成外力監測,便于教師及時總結,并針對不足之處改正,有助于良好溝通型師生關系的培育。
3.搭建教師情緒疏導互助關系,形成外力支撐
教師情緒能在一定程度上對教師工作動力產生影響,如果教師能夠時常保持愉悅的情緒進入課堂情境中,往往能夠帶動課堂整體呈現出一個輕松的氛圍,并且使得教師愿意在工作中迎難直上,從而提高教學目標任務的完成度。反之,如果教師長期處于壓抑、低落的情緒狀態,會對課堂教學產生消極影響,進而降低教學效率[4]。但是作為一個社會人而非完全理性人,教師也和正常人一樣產生各種各樣的情緒,有些情緒可以通過教師自身或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動消失,但對于那些不會輕易消失的情緒,例如對表現不好的學生長期怒氣、失望情緒的積壓,日常對學生成績擔心、憂慮情緒的積壓,針對這些經常穩固出現在教師工作環境中的情緒,就需要通過外力的作用給教師提供針對性疏導,形成外力支撐,具體可以通過教師之間共同成立“情緒疏導互助小組”,不定期組織談話會,幫助教師敞開心扉,通過傾訴,交流情緒管理經驗,提供建議的方式來消解不良情緒的積壓。
參考文獻
[1]馬向真,王章瑩.論情緒管理的概念界定[J].東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2(04):58-61.
[2]高曉文.教師情緒管理的理論模型與實踐策略[J].中國德育,2019(14):34-37.
[3]楊群.高校教師情緒智力與工作績效的關系研究[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2018:5-8.
[4]趙玉,甘小榮,肖瑞霞.中小學教師職業壓力與工作滿意度:負性情緒、職業認同的有調節的中介效應[J].贛南醫學院學報,2020,40(05):515-517.
作者:馬香蓮 單位:寶雞文理學院教育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