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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圖分類號】 G633.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0463(2016)17―0075―01
在中學語文教學中,語文老師往往會忽略詩歌的張力結構這一美學概念。下面我從美學的層面回到了文學的本體上來討論詩歌張力的美學構建。包括詩歌的張力結構和詩歌的特殊美學效應。
一、詩歌的張力結構
詩歌的張力結構有兩個方面的意義:第一個意義,詩歌的張力是內涵和外延的有機完整的結構,是情感與意象的關系。第二個意義是,是言象意之間的連續完整的統一。我們可以舉出其他學者從不同角度的類似解釋。
如第一個意義馬列文論中叫本質力量(知情意)與對象的關系。而西方解構主義從語言學的角度叫語言的能指性與所指性之間的關系。朱光潛先生在其著作《詩論》中以表現主義角度闡釋為意象與情趣的關系。而第二個意義則是被我國學者嚼爛的“聲文,情文,意文”之間產生的“神韻”“興味”“韻味”“境界”“意境”等。
這兩種精神之間便存在著張力與沖突。要么沉迷墮落,要么披著一身光彩超脫于世俗之上。而希臘人將兩者恰如其分地融合在一起,形成希臘悲劇,使意志外射于意象,產生一種悲劇意識,一種張力。在丑惡缺陷鄙陋之中,人們能夠享受到美的情趣。
在我國古代經典的詩歌之中大都是情趣與意象的有機契合。富于詩歌的張力結構(注意這里是張力結構)如: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詩經》
“君家何處住?妾住在橫塘。停船暫借問,或恐是同鄉。”
――崔顥《長干行》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臺。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陸游《沈園二首》
在這些詩中情景交融,一幅幅畫面牽引著我們的無限遐想,從而使我們游離于幻化世界中,感受著人生的冷暖,生命便超脫了現實的庸俗。
按著退特的說法,由詞與詞之間的組合而形成一個個鮮活的形象是詩歌的外延意(詞典意義),也就大致上相當于朱光潛先生的意象。它所引起的吟者的無限遐思則是詩歌的內涵意,也就大致上相當于朱光潛先生的情趣。
這不是一個事物的不同叫法嗎?
因此王劍先生把退特“詩歌的張力”解釋為詩歌的意象(外延)所引起的無限的審美聯想(內涵)之間的審美想象空間張力。這只是詩歌的審美張力結構,他沒有認識到詩歌張力的特殊美學效應。
二、詩歌張力的特殊美學效應
那么我們現在就談一下在中學詩歌教學中詩歌張力的美學效應,請看下面幾首詩: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曹操《龜雖壽》
“莫道讒言如浪深,莫言遷客似沙沉。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黃沙始到金。”
――劉禹錫《浪淘沙》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劉禹錫《秋詞》
“巴山蜀水凄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今日聞君歌一曲,暫憑杯酒長精神。”
――劉禹錫《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
讀這幾首詩直覺上有一個共同特點:在構成詩的意象上,形成兩種或多種相反相承的藝術形象世界。一種丑惡鄙陋,如梅菲斯特一般向下牽引著人生的沉淪,而另一種則如浮士德般始終反抗著這種牽引,勇往直前激勵著人之靈魂。這兩種力量就構成了一種完整的富于張力的藝術形象世界。給人以緊繃感,以火山爆發之前的膨脹感,以滿弓待射的感。詩人們頓悟了宇宙人生的缺陷,人生的世俗丑惡和世態炎涼后,沒有沉迷于“人生不滿百,行樂當及時”的誤區。在這里人的靈魂沒有滑向墮落的萬丈懸崖,而是反抗著墮落,反抗著骯臟,以勇士般的氣魄“不管前面是萬丈懸崖,還是地雷陣,都將勇往直前,死而后已。”
在吟詠這些詩歌時,我們的心靈有被蹂躪后的解放感,有靈魂久處泥淖之中而重沐陽光的清潔感,有敢于直面生命悲劇,為生命質量沖鋒陷陣的豪杰感。